生者的任務只是圍繞“周莉”展開的,死者卻是作為神山的使徒存在,和神山的關系比生者要近許多。
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砰!”
“難道……我們不是活人?”
秦非神色淡淡。
萬一出了事,上面那人還可以幫忙向拉。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
他和他的隊友在游戲開始時被系統分配進了不同任務里,如今他已成功回到了幼兒園,隊友卻不見蹤影。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走廊上的玩家們卻被炸地回不過神來。
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面色漲紅,耳根發燙,呼吸聲越來越清晰。干什么干什么?
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呂心吞了口口水。卑鄙的竊賊。
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
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現在秦非甚至不需要完全回頭,便能在兩側看見那些樹的影子。那本筆記本讓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不出意外,那應該是一件污染物。
“這里門打不開,我們出不去,你能不能來接我們一下?”
五天后。
涼涼的,滑膩膩的,帶著讓人不適的觸感。
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聲音迅速從門外響起。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但他現在也沒心情去管這些了!
秦非的語氣十分肯定:“你是走不了。”秦非卻依舊跪坐在原地,他終于又轉過身來。
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秦非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里面似乎是個類似于景區紀念品中心的地方,五花八門的半開放販售亭整齊排列,依稀還能聞到食物的香味。
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雖然主播每次都在翻車的邊緣游走,卻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地死里逃生。
秦非呼吸微窒。三途當時整個人都傻了。
孔思明姿態僵硬地抬起頭來:“你們……是誰?”這可是連開膛手杰克都拿不下的人!阿惠忍不住嘖舌:“這……”
直到回到帳篷營地,秦非依舊意猶未盡。這家伙真夠不會安慰人的,還不如說他是不夠努力,起碼還能給他增添一點動力。
老保安竟然沒有食言。
“要我說,這玩家也別掙扎了,還不如直接洗洗睡,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打包送給蝴蝶算了。”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百戰中磨練出的經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了過來。
那時他應該還不能確定屋里的NPC是哪種動物。
咔噠一聲。“勘測員在樹林里轉了幾圈,折取了一些植物樣本,那幾張神廟的照片,也是他在林中拍下的。因為天快黑了,所以勘測員拍完照片后很快又離開了樹林。”
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三途簡直不愿提。
“這是我們秦大佬的家傳絕技。”實在是讓人不爽。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現在倒好,該怎么辦啊!【叮咚——】彌羊臉都黑了。
……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那三場副本直升A級的驚人程度就是原子彈爆炸了。
作者感言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