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一旁的蕭霄:“……”
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緊接著,他抬起頭來。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良久。
不過。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什么??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五分鐘。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可還是太遲了。
有觀眾偷偷說。那就只可能是——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作者感言
彌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