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不過,嗯。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shù)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秦非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xiàn)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fā)現(xiàn),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都打不開。
可呈現(xiàn)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十秒過去了。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qū)內(nèi)的指路導引牌。
“這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jīng)有52歲了呢。”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林業(yè)一怔。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fā)出野獸般的喘息。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導游:“……”……不是吧。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一切溫柔又詭異。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jīng)快要開到村口了。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秦非一怔。
作者感言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