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啊???”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算了這不重要。
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旅社導游】:好感度:20(導游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已經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就在幾秒鐘之前,就在那個年輕英俊、行止優雅的12號玩家的直播間里,在幾萬雙觀眾眼睛的注目之下,一個人影驀地從他身后冒了出來。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他好迷茫。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
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
作者感言
因為怕冷而蜷縮在領域中鬼嬰爬出來,坐在秦非肩頭看起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