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呢?”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不愧是好感度高達75%的好朋友,為了他這樣勉強自己,真是感天動地。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結合在門后世界中鬼女給他提供的信息來看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
不,不可能。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不是要刀人嗎!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tmd真的好恐怖。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導游:“……?”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兩小時后。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撐住。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作者感言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