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他不是認對了嗎!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這是要讓他們…?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神父支支吾吾,看起來不太想回答。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推門進來的是宋天。她似乎明悟了。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對抗賽中, 指認和擊殺鬼都不會有系統提示,只有玩家成功完成任務, 才會悄無聲息地在屬性面板的比分上增添上一筆。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他猛地收回腳。“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作者感言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