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猶在耳畔回響,秦非很清楚自己應該做的事。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叮咚——】
“老婆好強,老婆好強!!”“救命,救命!救救我!!”
帶著隱約怒氣的抱怨聲自角落響起。
“你現在說這個干什么!”聽起來有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哪怕只能召喚十分鐘,也是穩賺不賠的大好事。她們張開嘴,露出無比尖銳的牙齒。
游戲區,某條分支走廊上。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再說。”秦非漫不經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
玩家們進入門內。
正如秦非先前所了解過的那樣,高階玩家在生活區里的待遇好的不得了。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
彌羊皺了皺眉頭。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
或是選擇安全的路——雖然對于絕大多數玩家來說,這根本算不上安全。五官有且僅有兩官,剩下的三官不翼而飛。秦非想對院內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現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我是玩家,拿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地上這東西沒什么用,只是系統捏出來的一具空殼而已。”
開膛手杰克閉嘴不說話了。
“來了!”
總之,里面一定藏著些了不得的東西。
那只巨大的蟲母,對深坑中的灰蛾和肉蟲似乎有著某種震懾作用。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秦非垂眸, 一言不發地繼續向前。他的眼睛已經逐漸能夠看清周圍了,他們正走在一條過道里, 兩側是很普通的白墻。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
被皮膚撐得變形,又被秦非用烏蒙的刀劃開,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薛老師,其實也沒事,只要你們晚上一直跟著我們就行了。”
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
“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那黑影終于跌跌撞撞地跑來了,跪倒在秦非面前。
秦非神色淡淡。
“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吧。”
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趕夜路那人擔心她一個小姑娘會出意外,于是苦心勸解。”
“再在垃圾站里找找。”秦非沒有著急離開。江同目眥欲裂。
……帳篷中所有玩家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
呂心沉默了一會兒。屋里一個人也沒有,通風管道里空空如也。
什么也沒有。系統音似乎都顯出了幾許興奮。你沒事吧你。
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其他玩家跟著彌羊,也來到帳篷跟前,踮腳向里張望。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其中一個豬頭玩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不是說了嗎,不許笑!”
作者感言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