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下一秒。
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
玩家們大驚失色!
還是更早以前,祭壇吸收秦非的鮮血以后,突然像是抽了風一樣,一個接一個自動現形。
見秦非身后出現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一怔。
“啊啊啊啊,老婆喘氣的樣子好嬌,老婆是公主!!”
肉色的,扁扁的,看起來有點像一根鞋帶。散發著熱意的頭顱滾落在雪地上,黏膩的□□和血將地面染紅。天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黑,頭頂的陰云沉沉下墜。
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去南門看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
顱骨里裝成的東西變成了液體,正在隨著他往外邁出的每一步而瘋狂搖晃。一旁貓咪的三名隊友見狀,也當機立斷地動了手。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在某處看到過。
出現在身后的人是谷梁。從這張閾空間說明中,玩家可以讀出一個邏輯,那就是閾空間并非絕對危險,也并非無解。
“我在副本里拿到的是垃圾站搬運工的身份卡。”青年在底艙與甲板的連接處站定,不由得發出了舒服的輕聲喟嘆。
秦非卻神色平靜。秦非用實力重組著同伴們的三觀,走在前面的另一只隊伍此刻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騶虎甚至看不出那影子究竟是什么。
起碼大家明白,他們現在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團隊向心力油然而生。而是趁著昨晚店老板關店回家以后,自己留在店里打地鋪過夜時,跑去后廚又偷偷查看了一番。被老虎心心念念的貓咪秦非,如今的處境卻遠沒有老虎想象得那樣好。
而越過秦非的肩膀,彌羊看見,后方的孔洞中還有一道人影。前面不遠,黎明小隊的那幾人也停了下來。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
他一直走到門邊,推門,朝對面那條通往上方甲板的樓梯上走去。秦非站在彌羊身前,將靈燭放在地上,一瓶又一瓶,把隨身空間中所有的補血劑全部掏了出來。
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備。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
兩個人在怪物堆中搏殺,時間分秒流逝,不遠處的轉角,秦非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安全通道的門。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在老板娘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從水槽邊拿出一個藍色的塑料筐,手腳非常利索地將店里那些臟碗盤全部收拾到了一起。
秦非起眼睛望著那光幕:“這是狼人社區的平面圖。”其中包括: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走廊上一片安靜,無人回應。
這樣的鎖,用鐵絲必定是捅不開了。
豬人拍了拍手。但副本總人次200!他低聲回答道:“我不記得了。”
王明明的爸爸咧開嘴,露出一個略顯僵硬,卻十分慈愛的笑容。
豬人聽見掌聲,扭頭直勾勾望著秦非,突然眉開眼笑!現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
大家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
在眾人眼前分叉。豬人就像一個發掘到了任勞任怨下屬的領導那樣,面帶激動地拍了拍秦非。
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隨著時間推移,峽谷中的灰白絲線越來越多,粘稠細密地布滿各個角落,將雪山峽谷弄得宛若盤絲洞。“艸!”
“剛進山時一切還很順利,勘測員是專業人士,裝備與技能都很齊全,他沿著地圖一路向上,在當天下午便成功登頂,然后按計劃順利折返。”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林業一目十行地掃過,嘖了一聲:“這個夫妻店,整的還挺規范。”
兩人睜開迷茫的眼睛,只不過有一個是真的迷茫,另一個純是假裝的。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