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shù)字。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我也是第一次。”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xiàn)狀。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艾拉。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綁定區(qū)域沒有NPC,一切手續(xù)全由玩家自主辦理。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死夠六個。——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我們也要跑嗎?”林業(yè)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蕭霄:“?”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呼。”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秦非:“祂?”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fā)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的?”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xù)瘋狂地回響: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作者感言
蕭霄打了個寒戰(zhàn),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