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真是太難抓了!”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來了來了。”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
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不行了呀。”“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
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正在觀看直播人數:13(5分鐘內下降30%)“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
“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作者感言
游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