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應最大的還是彌羊。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
船工沒能找到攻擊他的對象,一雙眼中幾乎快要噴火。5分鐘后。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她不是什么可以憑努力和實力擊退的副本boss,在社區內,余阿婆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秦非指著一旁的萬丈深淵,大團被狂風裹挾的雪霧在深淵中彌散,卷出一團團怪異的形狀。
當然,工作人員有可能沒有了解那么深,也有可能他們了解,卻懶得和動物做太多解釋。……
而這道具的具體獲得方法,直到現在依舊成謎。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
直播間彈幕里刷過一排問號。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
找到了!!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秦非的眼睫垂落得越發低了,他幾乎已經完全閉上了眼。
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
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零下10度。”
有一棵樹比周圍其他樹都要大一些的樹的倒了,雪地上散落著破敗的樹干殘片。
三途皺眉道:“比分在今天上午已經出差距,下午時差距進一步增大,我懷疑,有一部分玩家使用了轉換陣營的道具。”可直到老虎落入池水中,當著他們的面,死得連骨頭渣都所剩無多,大家這才后之后覺地感到了緊張。他低著頭,額發散落下來,鴉羽般的眼睫將眸中的情緒盡數覆蓋。
白撿了這么好用的東西,秦非的心情十分愉悅。留在底艙的玩家全都在。然后。
他整個腦袋都是亂的。秦非的嘴不是白長的:“營業時間雖然結束了,但店里不是還有這么多東西沒有收拾嗎。”
“不是,這個豬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他在四通八達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了一條死路。
這就說明,托羅蒙德山的污染程度,遠沒有高到那種等級。祂的眸色似乎沉了些許,祂附身向青年靠近,身上寒涼的氣息驟然將秦非籠罩。走錯了?
烏蒙一只腳還插在雪地里,伸出的手來不急及收回,人卻已經失去平衡。
“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
事實證明,秦非買這堆東西的確不是毫無目的的。側耳細聽,似乎還有薛驚奇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德賽先生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甲板。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直播間彈幕里刷過一排問號。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瞬間引得一片罵聲。
各個直播大廳頓時哀鴻遍野。
“這位是新加入我們的隊友。”秦非笑瞇瞇地向三人介紹,“陶征,B級玩家。”蕭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每個雕塑都和真人等高,雕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谷梁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單薄,話不多,兩天時間一直非常老實地跟在丁立和阿惠身后。萬一四目相對就被系統自動判定成“看見”,那豈不是遭了殃。
谷梁大受打擊,同時也感到愧疚。
丁立見來人是他,愣了一下,道:“怎么了?”面對幾道稍顯冒犯的目光,青年靜默地垂手而立,并未因此而感到慍怒。
秦非依舊跪坐在洞口。彌羊、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絕不該是如現在這般死水微瀾。
……
作者感言
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