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得救了。
別人的游戲房里不是毒藥就是尖刀,游戲才開始兩分鐘,已經有人血染房間了。
“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們進去的。”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碰到了這樣一出插曲,娛樂中心的錄像廳自然是不能再去了。
“……”
鬼火一怔。狹窄的操作間陷入黑暗,可就在此刻,桌上的廣播臺卻忽然響起了滴滴的警報聲!
“你們說這玩家是不是走后門啊?我看他和那個負責NPC關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訴他了哪間房間最簡單?”
彌羊朝著秦非勾了勾下巴:“你覺得,他怎么樣?”“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黎明小隊在副本中和他處得還不錯,秦非猜測,蝴蝶或許是從開膛手杰克那里得到了這個消息,這才將主意打到了他們的頭上。
“但現在已經好多了。”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和普通副本不同,展示預選賽的主題在副本正式開啟前就會提前公開。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那個桶上面的白色噴漆花紋,是不是有點眼熟?”
秦非動作一頓。比起顏面掃地的蝴蝶大人,觀眾們口中“隔壁直播間那位”,任務進程就要順利得多。怪物分作幾瓣的口中流淌出腥臭的液體,這液體似乎帶有輕微的腐蝕性,落在地板上發出滋滋啦啦的響聲。
這已經是很誠懇的邀請了,說白了,反正這扇門不關,只要秦非他們進去玩過,外面的玩家多多少少可以有所收獲。
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
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
可很快他就發現,無論他在安全通道里往下跑幾層,推開門后,出現在眼前的依舊只會是18樓的走廊。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刺頭男玩家第一個沖向前面那扇玻璃門,但無論他如何伸手拉拽,那門就是死死的一動不動。
猴子提到的老鼠隊伍,當然就是昨天一大清早,差點被秦非帶到溝里去的那三個倒霉玩家。偷竊,欺騙,懲罰。
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兔女郎腳步輕快地走到玩家們身前,挨個將冊子分發給大家。
秦非眸光微動。他的血呢?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
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安全區并不是真正無敵的,只能防止外面的鬼怪,卻無法抵御內部“亡靈”。青年垂眸望著地面上的東西,在這不見光亮的環境中,他那對素日清澈的眼眸也顯得格外幽深起來。
這場副本剛開始時,還有許多靈體抱怨過,看不見菲菲公主漂亮的臉蛋了,真是讓人不爽。可直到他將房間整個翻了個遍,依舊未能找出任何有效信息。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問:
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
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今天是玩家們在副本中的第三天,雪山的溫度又降低了。規則第四條,“床底是安全的,遇到任何特殊情況,可以躲進床底,并從0數到300,如果危機沒有解除,請再一次從0數到300,直至一切恢復正常”。
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薛驚奇將當前的形勢大致分析了一遍后得出結論: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
下山比上山更難,許多難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著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衣飾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漸衰減。但偏偏就是秦非。
玩家們在副本中待久了,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冒險精神。……一行人繼續向前。
威脅,這一定是赤裸裸的威脅!!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NPC滿意地揚起笑容:“第一,由于大家昨天在游戲區內的表現優異,經過郵輪工作組連夜開會討論,決定提前開放高級游戲區。”
“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
雖然總共只做過一個抓鬼任務,但他也能夠隱約意識到,自己給到秦非的垃圾站信息非常重要。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
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但秦非竟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服務態度,比秦非曾經在景區里見到過的那些工作人員好了不知多少。
即使是現存于玩家金字塔頂端的s級玩家們,也從未見到哪一個的san值能達到滿格!“天線。”應或心里的尖叫雞引吭高歌!
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
作者感言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