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

“他發現了盲點！”

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務。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504人，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397人。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遭了。”醫生臉色一變。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黑色皮面上貼著張便條，上面寫了幾個字。

【恭喜9號圣嬰獲得：7積分！當前積分：7分！】“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你是在開玩笑吧。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