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shí)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蕭霄愣了一下:“蛤?”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tǒng)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guī)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fù)現(xiàn)。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diǎn)沒有擔(dān)心過鬼嬰的安危。手起刀落。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老婆!!!”
“再來、再來一次!”難道他已經(jīng)放棄通關(guān)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社區(qū)里的居民應(yīng)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guān)的問題當(dāng)做切入點(diǎn),總是不會出錯。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yàn)槲kU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guān)押了。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diǎn)說不過去了。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nèi)探來。
或許是因?yàn)槊詫m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做到了!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什么??”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qiáng)鍛煉了。
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屋內(nèi)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是……走到頭了嗎?
眾人:“……”
這邊秦非已經(jīng)將手指塞進(jìn)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fù)擔(dān)。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要不是顧及著隊(duì)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diǎn)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zé)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nèi)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yīng),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秦非不需要補(bǔ)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nèi)容抄錄下來。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可當(dāng)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這老色鬼。
修女梗著脖子,強(qiáng)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yè)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qū)工作人員。”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xiàn),蕭霄直到現(xiàn)在仍舊記憶猶新。“?????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duì)買早點(diǎn)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diǎn)之多。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作者感言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