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秦非沒聽明白:“誰?”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除了程松和刀疤。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
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
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
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嘔————”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也許過了很久很久。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