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亞莉安都快被他臉上那繾綣的笑意灌醉了。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秦非眨眨眼。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保!
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
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你……你!”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想想。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沒戲了。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不出他的所料。
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
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