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噠。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黑心教堂?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贝奕?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
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敝辈ギ嬅?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觀眾:“……”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秦非道?!芭?!”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作者感言
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