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人群最后,假如當時他隨著蕭霄向上爬,只會讓所有玩家一起暴露在進門船工的眼皮下。
而等玩家們找到正確地圖,在雪村過了一夜以后,那些黎明小隊的人不知為何又開始以小秦為馬首是瞻。所以當他們看到回來的人不是隊友時,才會那樣沮喪。
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下,尸體血管內(nèi)的血液早已被凍成了冰渣,一刀下去沒有一滴血流出。然而事到如今,要想逃出生天,卻已并非那么容易的事。他一手攬上孔思明的肩,語氣溫和地安慰道:“別著急, 你慢慢說。”
“你!!”大象的其中一個同伴,一位熊頭玩家,憤怒地提起拳頭便要沖進屋內(nèi),“你這個騙子!!!”秦非就這樣成功忽悠到了第一波好感,帶著他蓄謀已久的寶貝NPC,走向甲板邊緣。
某天,寶田先生的學生來到雕塑室為他送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寶田先生不見了!】江同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從空間中翻出一根十分長而結實的鋼管,這是他的武器。——這好感大概有5%。
這下他不用為難了,因為林業(yè)他們替他去了。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由于不清楚峽谷這段路會遇到什么事,玩家們整齊的排成了兩列,兩兩并肩,警惕地向前行走著。
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
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
簡直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人總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談以后。
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如此一想,副本還挺仁慈的。
“我有一個預感,這一次雪山副本的探索度,一定會史無前例的高。”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nèi)部, 空闊的空間內(nèi),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聽起來是一項十分艱難的極限運動,可對玩家來說,并非不可為之事。
只是尸體也不知道在這冰天雪地中死了多久,早就凍得梆硬,鬼嬰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它的小牙崩掉,委委屈屈地“呸”了一口,扭頭爬回秦非肩上。他輕車熟路地走小道沖進員工休息室,進休息室需要刷卡,亞莉安上次給過他一張,儼然一副歡迎他常來的架勢,秦非自然不會客氣。
秦非沒在意他針扎一般的態(tài)度,自顧自站上凳子,試了試高度。
“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現(xiàn)在卻要主動進去。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
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時間,創(chuàng)世號游輪上無所不能的工作人員,會將這些魚群處理得干干凈凈, 保證不耽誤大家的晚宴!”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
外面走廊上響起極輕的腳步聲,秦非站在緊閉的門前, 忽然高聲說道:秦非滿意地笑了笑,他半途解救收來的這個小弟,還挺忠心耿耿。
心中想著:彌羊蹲在后面的草叢里,像一朵瞠目結舌的蘑菇:“……草。”“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yè)2分,三途姐2分,你2分——”
……仔細想的話,這棟樓確實挺奇怪的。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聲音是悶的。
玩家們:“……”但那絕對不會是他們常規(guī)認知中的“顯眼”。
誰知道那群妖魔鬼怪散了沒有?話問出口,他卻突然回過神來。
玩家點頭。
環(huán)繞在彌羊身周的空氣輕微扭曲。覺得玩家們在各個副本中游走,猶如一艘艘無光的潛艇,航行在在暗無天日的海底。
啪嗒。
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觀眾們隔著光幕狠狠舔顏。
應或的腦子里亂得像是塞了一大團毛線, 打著結糾纏在一起, 理不清頭緒。一行人繼續(xù)向前。
薛驚奇將當前的形勢大致分析了一遍后得出結論:難題已經(jīng)不再有別的解法,他們耗費了三天時間才走到這里,不能困在最后一步。
墻上掛著許多相框,角落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瑜伽球,瑜伽球上印著一張豆豆眼笑臉。“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
他是真的頭痛欲裂,精神污染帶來的壓迫快要使他的顱腦爆炸了,他雙手捧著頭,一邊說話一邊嘶氣:眾人不得已又一次將安全繩取了出來,將彼此聯(lián)結成一個整體,以對抗過于強烈的暴雪侵襲。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你們今天早晨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進入休閑區(qū),品嘗我們創(chuàng)世號游輪上最美味、新鮮、品類最全的食物呢?”他們還以為這個菲菲有什么厲害的本領,能讓彌羊大佬那樣看重。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
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綠房間,他還真的一個都沒看見過。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