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是完全隨機?還是有什么條件?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找更多的人。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我懂了!!鏡子,是鏡子!”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他還沒有意識到,一直以來以蠱惑他人為生的他,遇見秦非以后,不知不覺便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但這顯然還不夠。也沒有遇見6號。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
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鏡子碎了。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十二點,我該走了。”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作者感言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