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再來、再來一次！”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秦非眨眨眼。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不對勁。王明明的爸爸：“你先出門玩一會兒吧，門口有零錢，下去吃點早餐。”

反正你沒有尊嚴。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黑暗的告解廳。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秦非點了點頭。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第一個字是“快”。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三分鐘。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秦非：“？”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工作，工作！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50、80、200、500……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

“嗯。”秦非點了點頭。黑暗的告解廳。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