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鬼女點點頭:“對。”
林業(yè)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自己聽不太明白。林葉嚇了一大跳:“這得排多久?”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蕭霄:“?”
系統(tǒng)的答復來得很快。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zhí)己見地打PVE。
“請尸第一式,挖眼——”“可是,可是。”林業(yè)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發(fā)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觀眾嘆為觀止。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那腳步聲緩慢地環(huán)繞著華奇?zhèn)ニ诘姆较颍袷钦趪等Α?/p>
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
他逃不掉了!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huán)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宋天傻乎乎地發(fā)問。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砰!”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xiàn),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xiàn)一無所知。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fā),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從林業(yè)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qū)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jīng)過經(jīng)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僅僅遵守規(guī)則是不夠的,規(guī)則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騙玩家,只需要隱瞞住一些關鍵信息,就足以在緊要關頭令玩家措手不及。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guī)則。
作者感言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