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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我沒死，我沒死……”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

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壯漢惱羞成怒，視線落在司機的臉上：“你——”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很可能就是有鬼。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秦非挑眉。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刻意迎合帶來的反饋就是，鬼女頭頂的好感度又往上攀升了一點點。

“這位美麗的小姐。”……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

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活動中心二樓。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