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shù)也數(shù)不清。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zhuǎn)過身來。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yīng)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yīng)聲而開。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精神免疫:???(系統(tǒng)統(tǒng)計故障,請及時修復)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啊——!!!”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wěn)定和心情愉快。”可偏偏,他猜得很對。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guān)竅。
“快走!”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tǒng)。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他寬松的襯衫經(jīng)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fā)了幾秒的呆。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竟然沒有出口。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身后,黃袍鬼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cè)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倘若現(xiàn)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可現(xiàn)在!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guān)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yīng)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他沒看到啊。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jīng)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那家伙是個妖怪吧!!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行吧,處理鬼際關(guān)系和處理人際關(guān)系……應(yīng)該沒什么不一樣吧?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
三途現(xiàn)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wù)的人是宋天。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作者感言
純粹是秦非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