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都打不開。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血腥、刺激、暴力、兇殘。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
這么有意思嗎?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起碼不全是。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一旦被逮到,是絕對逃不掉的。
……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結束了。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
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鬼火被說服,偃旗息鼓。“遭了。”醫生臉色一變。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不行了呀。”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再凝實。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他懷疑秦大佬是想把水攪混,然后坐山觀虎斗,當一個混邪樂子人,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瞬間,毛骨悚然。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又來??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
作者感言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