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修女站在刑床邊大口大口喘息著。
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
“快跑啊!!!”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三途:“?”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撒旦:###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那現在要怎么辦?”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避無可避!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詭異,華麗而唯美。
到手的獵物竟然飛了!不遠處的尸鬼發出憤怒的嚎叫。
作者感言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