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lǐng)。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nèi),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什么情況!?”林業(yè)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fā)問。
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yīng)。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biāo),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你們……想知道什么?”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走廊的左側(cè)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cè)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
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xué)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yīng)該是個公司白領(lǐng)。
秦非微笑:“不怕。”
一聲悶響。“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dān)保不會發(fā)生意外。”這個小男生,反應(yīng)還真是夠快的!
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yè)看了看秦非。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yīng)對的辦法。
秦非的步數(shù)依舊平穩(wěn),清瘦的脊背挺直。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zhì)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nèi)行的痕檢經(jīng)驗判斷,應(yīng)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0號一連串的發(fā)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系統(tǒng)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他一腳踹開腳下?lián)趼返?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可壓力當(dāng)前,誰又能睡得著呢?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村長:“……”秦非眨了眨眼。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作者感言
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