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秦非頷首。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緊接著。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不要擔心。”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
真不想理他呀。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
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
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宋天有些害怕了。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
總而言之。“不對,前一句。”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作者感言
頓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