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jīng)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dá)到了頂峰。算了這不重要。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dǎo)致儀式存在的起因”。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jié)束、比分出現(xiàn)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秦非眨了眨眼。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徐陽舒才不躲!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良久。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他現(xiàn)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dāng)他完全不存在。來的竟是那個老頭。
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fā)生。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他怎么又知道了?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難道……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你跟我來吧。”醫(yī)生轉(zhuǎn)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
蕭霄:“???”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dāng)強烈的力道當(dāng)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qū)別,同樣都遠(yuǎn)遠(yuǎn)不夠。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秦非沒養(yǎng)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鬼女的手:好感度46%(鬼手覺得你長得又好看,說話又好聽,非常喜歡你。所以,你愿意和它做朋友嗎?)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tài)靈巧地轉(zhuǎn)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所以,系統(tǒng)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wù)里來?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秦非:……
“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yè)的。”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dāng)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可祂偏偏又?jǐn)⑹龅檬?詳細(xì),事無巨細(xì)地將所有細(xì)節(jié)告知給秦非。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
倒計時出現(xiàn)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秦非:“?”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他神態(tài)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shù)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作者感言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