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和書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
神父一愣。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shù)仫L貌,現(xiàn)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tǒng)交流這方面的問題。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滿地的鮮血。
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tài)。秦非冷眼旁觀。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發(fā)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xiàn)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笆呛π吡藛??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nèi)疚?。俊?/p>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他已經(jīng)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可是……”祂這是什么意思?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王明明的爸爸:“沒關系,那就不買了。”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lián)。”秦非慢悠悠地開口。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
“嗨~”數(shù)道目光追隨著走廊中心的6號,6號沖眾人笑了笑,站起身: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p>
他純粹就是現(xiàn)在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鬼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錯。”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xiàn)過的通關方式。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fā)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xiāng)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還是會異化?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是蕭霄。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lián)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fā)的人就心生仇恨。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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