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秦非心中隱約掠過一個的念頭。他終于明白,這間小小的店鋪里,到底誰是鬼了。
在這般安靜的夜色中,這音量足夠驚動整個活動中心和周圍幾棟樓亮起燈來。
……“紅、紅什么白勺一橫點……”
各個直播大廳里, 數(shù)不清的光幕正播放著不同的精彩畫面。
“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當他將秦非完整地圈禁在懷中以后,秦非感覺到,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
商城匕首雖然質(zhì)量普通,但它已經(jīng)是林業(yè)身上唯一可以動用的武器道具了。垃圾站那個負責人阿婆神出鬼沒,陶征負責留在門口接應,其他幾人魚貫入內(nèi)。這也很正常,那個帖子說不定是編纂的,現(xiàn)在這年頭在網(wǎng)上發(fā)假帖博人眼球的人還少嗎?
秦非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
所有的區(qū)別,不過是顏色深淺上的差異罷了。秦非的粉絲十分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只要能夠拖延時間,系統(tǒng)就能再想別的方法毀掉銅鏡。
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比起被抽耳刮子,他還是覺得被踹屁股更有尊嚴一些!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yè)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
烏蒙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他終于被說服了,看向應或的目光中寫滿了欽佩:蝴蝶幾人進入屋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異狀。
亞莉安給他弄了一輛嶄新的垃圾車,推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路邊。“……靠!”
烏蒙先是怔了怔,很快,他的神情變得恍惚。遮蔽陽光的陰云緩緩散開,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種如褪色舊照片般失真的感覺逐漸淡去,幼兒園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復了鮮活。但使用規(guī)則秦非卻已經(jīng)摸明白了。
尋找祭壇的任務,就這樣做完了?游戲時間還沒有結(jié)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qū)。谷梁被玩家們掰著下巴,強灌進了無數(shù)補血藥劑。
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甚至,可以借此找到那個幕后之人藏身的老巢。林業(yè)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假如應或能夠選擇的話,他寧愿看見一個四不像的真正的怪物,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半人不人的鬼東西接觸。秦非都不知道他該可憐王明明還是該可憐他的爸媽了。“……”他張口,又閉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秦非的袖口。
……這里真的好黑。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guī)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那也該拿到一分才對啊。
鏡面中,那霧氣忽地旋轉(zhuǎn)成了一片漩渦。
彌羊:“???”那雙透徹的淺色雙眸中,仿佛能夠包容萬物。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
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然后來到五金店里,購買了一塊長方形的銅牌。【任務要求:尋找余阿婆隱藏在社區(qū)中的祭壇!】
秦非一靠近,彌羊又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而真實的規(guī)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兔耳,就是從頭皮的裂口中穿插而出的。
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被綁的時間太久,他已經(jīng)有點破防了,神志不清,鬼哭狼嚎的。
照這樣下去,再過不多時,他們恐怕就要發(fā)動攻擊。
應或連連點頭,他也是在擔心這個,萬一別人不信,反而覺得他們居心叵測,轉(zhuǎn)過頭來對付他們,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糕。王明明的爸爸咧開嘴,露出一個略顯僵硬,卻十分慈愛的笑容。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
孔思明突然閉上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句,問他什么就一個勁搖頭,驚恐害怕之意溢于言表。直播大廳的光幕中,系統(tǒng)十分富有技巧性地將這一幕幻化出了3D效果,飛舞的復眼翅蛾穿過薄薄的虛無幕布,直直撲向擠在光幕前的觀眾們的臉上。它肚腹中的組織物大團大團流淌出來,在地上漫延開,整個身體迅速干癟下去。
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jīng)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jīng)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一道輕柔卻隱含不耐的聲音自刁明耳后響起。會是指引之地嗎?
……但是……但是!
但他依舊可以看清外界,依舊可以呼吸、說話、聽見聲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礙。一樓。視野中,那個被捆縛在解剖臺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看向一旁。
一道經(jīng)過偽裝的、紅色的門。秦非從任務空間里出來了。
作者感言
秦非的臉,再加上杰克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