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算了。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秦非自然是看懂了。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那些原本搖著頭準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
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秦非的反應很快。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作者感言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