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那低啞而哀婉的歌聲,在空氣中回響。
哦,他懂了。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nèi)齼蓛烧驹诠撞那?。不要?…不要過來?。×x莊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走廊內(nèi)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nèi)行去。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jīng)接受了規(guī)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
事情到此已經(jīng)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jīng)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還是秦非的臉。
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與七日前無異,除了一些細節(jié)發(fā)生改變,其他全都沒什么兩樣。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xiàn)出忌憚的姿態(tài)來。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叮鈴鈴,叮鈴鈴。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yè)去過E區(qū)一次。下一秒。三途看向秦非。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nèi)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王明明,你是學生嗎?”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
怎么回事?蕭霄:“?”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作者感言
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tài)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