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果然!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這迷宮的入口雖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脫離于教堂獨立存在的空間。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這可真是……”“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他是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在副本中自保的資本。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然而,雖然0039號的通關率低,可地圖探索度卻一直維持在偏高的76.3%這個數字上。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秦非:?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半個月如流水般眨眼而逝。
義莊中又發生了什么?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蕭霄:“……”
問號好感度啊。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
因為這并不重要。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一聲脆響。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作者感言
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