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不出他的所料。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
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得救了。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安安老師道:“我先回辦公室了,你們自己隨便逛吧。”
賭盤?多么順利的進展!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去——啊啊啊啊——”
鑼聲又起。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咚——”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迷宮既然特意給出了這樣的規則,說明它就是在鼓勵玩家這樣做。”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作者感言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