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主要是煉制活尸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以及一少部分需要玩家們關注的細節。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端著托盤過來了。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但……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秦非:……
他是真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他盯著前方不遠處。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昏沉與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作者感言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