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亮的盯著光幕。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
“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然后,就這樣算了嗎?
三途簡直嘆為觀止。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玩家們不明所以。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一道身影自不遠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身邊,一只手環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6號有了防備,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門時一把拉住3號擋在了身前。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好奇怪。
“請等一下。”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蕭霄:“……”
“滴答。”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作者感言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