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
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zhuǎn)向他。110。
氣息,或是味道。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剛才在沙坑旁邊,他見到的小孩大約有10來個,和來到幼兒園的玩家人數(shù)差不多。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整容也做不到。
雪地松軟,完全找不到著力點,所有玩家都提心吊膽,生怕哪一步?jīng)]有走穩(wěn),就直接從坡上滾到下面去。十九人接二連三成功落地,聞人用手電向前照,果然,前方不遠處,隱約勾勒出一個村落的剪影。刻印著眼球與飛蛾花紋的古老木質(zhì)門扇邊緣,純黑的陰影筆直而立。
“親愛的房間小朋友。”秦非笑瞇瞇地開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吧?假如你最好的朋友,現(xiàn)在想求你幫一個忙,你會不會同意呢?”“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卻依舊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秦非甚至感到,自己那一小塊皮膚正在輕輕顫栗。豬人接下去的話,更是讓玩家們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
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靈燭的光在這種地方只能說是聊勝于無。
“現(xiàn)在,游戲正式開始!”
兩條細細的胳膊根本舉不起槍,秦非干脆將□□架在了桌面上,像使用狙擊槍一樣的姿勢瞄準。扉頁背面印著長長一段引言。可垃圾站時間表上提供了6處地點,中心廣場那一處的確是最最特別的。
秦非這才安心地停下心中的計數(shù),和應(yīng)或搭起話來。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
昏沉的光線將他背后背著的東西勾勒成剪影,看那身形分明是……
身后的幼兒園中似乎傳出幾聲孩童的尖笑。
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
但王明明的父母喜歡肢解。丁立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站起來,加入探索神廟的隊伍,但他腿肚子有點軟,胃也很不舒服。秦非:“……”
鬼火真的很抓狂,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fā)。無限的黑暗如潮涌般漫卷,他像是海浪中孤獨漂浮的一葉舟,被水面抬起,又隨水面降落。
風雪呼嘯猶如猛獸的嘶吼,陣陣翻飛的雪片擊打在臉上,帶來十分明顯的痛感。
在正對著房門的方向,數(shù)不清的人體雕塑全部面朝秦非擺放著。之后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小秦好端端地為什么會自己找死?作為罪魁禍首的秦非卻已經(jīng)靠著草垛睡著了。
他想從中找到一些東西。玩家深陷污染當中,形成邏輯自洽,沒有外力介入下很難脫離污染。
“如果是這樣的話,幼兒園怎么還好端端地開著?”林業(yè)不解。這玩家立即開始瘋狂擺手:“不是我啊!”而與此同時,一道充滿熱情與雀躍的聲音,卻突然從船艙盡頭處傳來:
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
當然不是!這決定是他們小隊全員剛才一起暗戳戳做下的,密林逼近的速度實在有點快,污染能力也越來越強,現(xiàn)在他們站在營地位置,都能隱約聽見林子那邊傳來的喊聲了。秦非神色如常,平靜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門外,逐漸變成藍紫色的天光散落進來。
趁著另一名玩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倆退后幾步,躲到一旁去說起了悄悄話。“???等一下這是什么東西啊?”可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間,須臾的功夫里。
黑發(fā)青年五官凌厲,這里的光線比十四號鬼樓里好,秦非抬眼望去,在彌羊的眉梢看見一顆細細小小的眉釘,如果不仔細看,或許會以為那是一顆痣。又移了些。王明明的媽媽使勁點頭夸秦非是好孩子。
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剛才我巡邏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從前面那棟樓一樓的窗戶里翻出來。”和普通副本不同,展示預選賽的主題在副本正式開啟前就會提前公開。
關(guān)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去把這棵樹砍了。”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tǒng)提示緊跟著響起。
“砰!”炸彈聲爆響。“好像有東西過來了!”社區(qū)夜間巡邏隊一共有6個向外招聘的名額,其中三個被一支三人玩家小隊在白天時就已經(jīng)拿下了。
什么也沒有。
雪山副本本身就已經(jīng)夠煩人了。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找閾空間。那冰柜足有兩米多寬,非常沉重,秦非伸手去開柜門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費力。
蝴蝶看著這兩個傀儡愚蠢的模樣,就心生厭煩。
作者感言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