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秦大佬,你在嗎?”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秦大佬!秦大佬?”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不要再躲了。”林業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不要。”仿真純金質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本場賭盤的內容記錄。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
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12號:?秦非心中一動。
“時間到了。”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作者感言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