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曾經和林業幾人說過薛驚奇在別的副本里不對勁的表現,林業后來見到秦非,轉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告訴了秦非。“這就是親媽濾鏡吧,我兒子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才不會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大騙子!”
“告訴他,我們知道王明明,但不熟。”“喂我問你話呢。”
豬人正忙著和身后的NPC交談,對于某些一身反骨的動物的吐槽一無所知。
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畫面:那是一道粗啞的男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沉重的腳步聲響。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左側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
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充電寶用的應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
可是小秦!
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分明就是碟中諜!
“你回來了。”彌羊見秦非進來,頓時眼前一亮,旋即又煩躁地薅了一把腦后的頭發,狠狠瞪了身前的孔思明一眼。
就在npc被氣裂以后,大約是因為已經無需再隱瞞NPC的身份,在這堆碎片上方的空氣中,秦非竟然看到了屬于寶田先生的好感度提示。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
“副本簡直是地主在壓榨長工!”“快進去。”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
騶虎迅速回頭。谷梁驚魂未定。
一旁的茶幾上還放著王明明的爸爸特意為王明明準備的果盤。解剖臺上的B級玩家有點疑惑。
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看起來像是用刀割出來的。蝴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講理的NPC!然后,那籃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差一點驚掉陸立人的下巴!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眼。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對面的青年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神態輕松又平靜。
秦非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一雙溫柔的杏眼像是盛著水霧,視線流轉間仿佛柳枝拂過湖面,漾起一片瀲滟的波紋。透過空洞的眼眶,蕭霄只能看見一團光潔平整的塑膠表面,但從那兩抹如同油漆筆畫上去的鮮紅色中,他卻硬是看出了一種睿智的光芒。
“隊長!”咚,咚!
或者說,是一排動物。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
“主播瘋了嗎?”但他想的一直是借著這戒指,可以在劇情類的副本中做一些手腳。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每碰到一個沒見過的人, 他們就要上前去詢問幾句, 想以此來摸清玩家們所持有的彩球數量, 借此判斷自己是否安全。
除了他沒有仔細觀察、記性也一般以外,副本似乎還對玩家的感官施加了另外的模糊,讓他們在面對亡靈時會變得格外遲鈍。“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
刁明從昨天被秦非從密林里撈回來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直到早上日出后狀況才稍微好轉。
“這很奇怪,因為勘測員走的正是他上山時走過的那條路,當時他完全沒在路邊看到什么樹林。”三途面色不安:“我懷疑……”
“這艘船上的‘人類’,似乎很抗拒我們消極游戲呢。”秦非得出結論。直到當天晚上,他們在山中扎營,遇到了不知名生物的襲擊,孔思明因此受驚過度,整個人渾渾噩噩,直到剛才走進這座木屋,看見墻壁上的“奧斯塔迪亞山”這幾個,這才幡然醒悟。
隨即,蠟筆立起,在紙上拉出一條橫線。秦非卻依舊跪坐在原地,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
羊:“???”
三人已經站不起身來,手腳并用,朝房間內爬去。
楚江河茫然抬頭,與趙剛四目相對,直接打了個寒顫。下方的玩家隊伍前行速度并不快,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林業才往前磨磨蹭蹭走了幾米。
之后契約就會自動生效。主要是前天在雪村過夜時,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隊全員策反了。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
作者感言
是2號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