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什么東西啊淦!!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
“歡迎大家來到圣嬰院。”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蘭姆卻是主人格。
人格分裂。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
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不要插隊!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這也太強了吧!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要命!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臥槽!!!!!”
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蠕動。
“砰!”?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作者感言
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