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dá),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shù)洶涌的npc人潮,精準(zhǔn)落在秦非的身上。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呼。”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xiàn)出了異常嗎?”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dāng)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而帶領(lǐng)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
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
在遙遠(yuǎn)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噓。”“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jié)論——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神父:“……”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tài),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都怪這該死的副本設(shè)定,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好變態(tài)啊摔!!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cè)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jié),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jīng)僵化,微微蜷曲著。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shù)”。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在林業(yè)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yè)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
“……”
光幕中,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
并且經(jīng)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jīng)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
當(dāng)然不是林守英。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jīng)絡(luò)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fā),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
冷靜!冷靜!“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dāng)下一個呢?”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
“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作者感言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zhuǎn)眼便成了一泡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