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自一人癱坐在寒風里。玩家們的心情并不比孔思明輕松。
屋內,幾名傀儡正在數不清的斷肢殘臂中賣力扒拉著。
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六名玩家頹然圍在通風口旁。
后來的那些玩家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孔思明會喜歡的樣子。卑鄙的竊賊。
究其原因,大概還要歸功于手上的戒指。林業將巡邏守則從頭至尾通讀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臟砰砰砰狂跳不停。
“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直播開始才不過一天, 其他三個副本的任務線和劇情走向都還沒有拉開大的區別。蕭霄被熏得頭直發暈。
勞德啤酒吧門口,六張四方形的小桌擠在一起, 整整二十四雙眼睛緊盯著前方的銀幕。孔思明:我不懂,我不知道,別問我!!!假如真是那樣,那可簡直糟糕透了。
秦非站在衣柜里,臉部與柜門緊緊相貼。
各個直播大廳里, 數不清的光幕正播放著不同的精彩畫面。“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
夜幕終于降臨。對面的青年臉上露出驚愕的神采,污染源又開始覺得尷尬了:“就……消失了,沒了。”“你還記得那些祭壇嗎?”污染源道。
狐貍樂呵呵地拋了拋手里的彩球:“我們現在不也一人賺了一個嗎。”無論是什么樣的鎖,只要有鎖孔,□□道具都能生效。
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而被點破身份的崔冉頭頂則多出了一條提示。話說他明明可以有機會反擊的。
秦非是真的知道,并不是說大話。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
全軍覆沒。簡單,安全,高效。“快快,快來看熱鬧!”
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來的偏偏是秦非。
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小聲地聊著什么。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
面前漂著一塊浮木,是他獲救的最后希望,但他伸手撈啊撈啊,卻偏生夠不到一點。
的確是一塊路牌。
秦非并不打算很快地第二次進入游戲,15顆彩球已經足夠他在短時間內傲世群雄了。
“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
……
“蝶:奇恥大辱(握拳)!!”秦非安靜地聽著玩家們的對話,在討論聲止歇以后突然開口:“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進去吧。”
一旦眾人分散開來,他很快就會成為被鬼怪攻擊的靶子。尤其是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他們像豬人舉起酒杯示意,臉上洋溢著歡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與真正的人類無異。
“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所以他這次,特意挑了一個符合標準的帶過來。
雪崩不是雪山上最常見的災難嗎?“告訴他,我們知道王明明,但不熟。”
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不是什么大事,丁立沒放在心上,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丁立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手臂上寒毛倒豎。
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號那天,獨自上了托羅蒙德山。
作者感言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