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14號？”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504人，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397人。當然是打不開的。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生護士。

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一定。“你……”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即使是已然經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快跑。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可是，刀疤。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實在是有點……辣眼睛。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秦非眼角一抽。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