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
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難度很高。
搖——晃——搖——晃——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你——”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依舊不見血。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我拔了就拔了唄。”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砰地一聲!蕭霄:“!這么快!”
游戲繼續進行。“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林業不敢細品,將嘴里的食物囫圇吞下,抬起頭對老板娘扯開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好吃極了。”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
蕭霄深深地自閉了。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那可是污染源啊!……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這間卻不一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
作者感言
又白賺了50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