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怎么了?”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
沒人敢動。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又是幻境?
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祠堂……聽起來就很危險。”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篤——
他直視著蕭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小蕭:“……”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
他話鋒一轉。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秦非若有所思。“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這是要讓他們…?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局勢瞬間扭轉。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不行,他不能放棄!
作者感言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