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fā)言。
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這位美麗的小姐。”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xiàn)過的新劇情。在這種時候,當發(fā)現(xiàn)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fā)。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fā)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他話鋒一轉。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秦非驀地轉過身,望著那npc繼續(xù)走遠的背影,詫異地揚起了眉。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xiàn)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一旁的蕭霄:“……”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但是這個家伙……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huán)繞著八卦的圖案。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