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還是秦非的臉。
難道12號自己不想通關嗎?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是什么東西?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村長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逃不掉了吧……
什么情況?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鏡子里的秦非:“?”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
“那是什么東西?”什么情況?
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作者感言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