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明尸體上有很多傷口,看上去像是被某種獸類的利齒所撕咬致死的。他手里拿著地圖。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
屋子里和院子一樣空,四四方方的堂屋中,只在靠墻位置擺了一張單人床。
現在終于找到了時機,秦非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周莉的秘密。
蝴蝶恐怕想破頭都想不出來, 自己是怎么被扯進這樣一件和他完全不相干的倒霉事里。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銳利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過對面那些人的臉。
買一堆雞零狗碎的東西,難道是想在副本里過日子不成。話音落下,屋內短暫安靜了片刻。
玩家們頓時一哄而上。野豬忍不住發問:“哥,你看出什么來了?”
“15分鐘后晚餐正式開始,現在開始發放今日餐點!”秦非開口。蝴蝶正帶著他的三個傀儡們站在一旁看熱鬧。
這簡直是糟糕中的糟糕,秦非不可能坐以待斃。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隨著視野移動的彈幕界面上,正在瘋狂飛過彩虹屁。
“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玩家們全都湊過去看。
“二樓不能隨便去?!鼻胤怯X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秦非:“……怎么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王明明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他說了是你的朋友,兒子。”應或不像他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那樣擁有上帝視角,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維模式中不可自拔:“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
他想說我們也是來登雪山的,途經這座營地,見到了昏迷的你,于是前來查看。接連數道槍聲響起,圍觀的玩家們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射擊聲震耳欲聾,掛滿玩具的背板墻忽然猛烈搖晃了起來。
“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彼翢o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秦非眨眨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p>
可應或已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死者,他們隊要想不起內訌,也沒有別的選擇。
“生日快樂,我的寶貝兒子!”
到時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聞人黎明點了點頭。話再次被打斷。
而那些面帶懷疑的,也很快被其他人說服。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秦非拿起盒子,站起身。
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聞人派遣隊伍中看上去最溫柔無害的女玩家出馬,再次嘗試與NPC搭訕。
他在副本中藏起周莉的手機后一直沒找到機會打開看,好在也并未妨礙什么。那黑影終于跌跌撞撞地跑來了,跪倒在秦非面前。
他的快樂來源于耍著別的玩家玩,而非被別人看穿。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
“烏……蒙……”為首的是一張報警回執單,對半撕開的A4紙上用清晰的字跡寫著:蝴蝶垂眸, 微側過臉:“走吧?!?/p>
仿佛那正潛入屋內,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豬人帶著身后的人類在游戲區里溜達了一個來回,在離開之前,他提高音量,對走廊上全部玩家道:羊媽媽垂頭喪氣。
秦非一臉理所當然:“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聽我的話,難道要聽你的嗎?”遠處,幾道形狀怪異的影子似乎正在向這邊走來。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幾分鐘后,一行人修整完畢,黎明小隊中的全員都已恢復意識,丁立上前詢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離開。右邊僵尸老實巴交地點了點頭,差點又把腦袋點到地上去。
“你——”
秦非的瞳孔驟然緊縮:“跑!!”
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嘖。夜風穿過山崖,形成尖利的呼號,如厲鬼哀鳴,風雪紛飛中,青年原地蹲下身來。
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羊媽媽怏怏地低下頭。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
薛驚奇狠狠吸了口氣?!拔覀??那你呢?”彌羊有一瞬間的錯亂, 難道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腦子真的有點毛???
作者感言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