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人心難測,不得不防。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他話鋒一轉:“那你呢?”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假如是副本的話……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撒旦:“?”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
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右邊僵尸點點頭, 又搖搖頭。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
只有秦非。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作者感言
寒風擦過聞人黎明的脖頸, 在皮膚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