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guān),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diào)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為小區(qū)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竟然這么容易討好。
一旦玩家撥通電話,旅社就會派來新的導(dǎo)游,那,原先那個呢?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更要緊的事?
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為首的修女帶領(lǐng)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guān)注著大家。”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fā)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引路燈嗎?在短短五秒鐘之內(nèi),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三人離開,室內(nèi)再度恢復(fù)安靜。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怎么了?”蕭霄問。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dān)驚受怕。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quán),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臥槽!!!!!”……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jīng)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jié),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wù)。”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zhì)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jīng)做起了心理建設(shè),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秦非驀地睜大眼。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6.如果休息區(qū)的電燈閃爍,請及時前往供電區(qū)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請在三分鐘內(nèi)離開休息區(qū),否則后果自負。
作者感言
秦非和彌羊不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在他們之前,已經(jīng)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戲。